宁二郎依稀记得这话不是这么说的,但他没反驳。
他可还记得二婶看他们家酸菜鱼那眼神,跟村口大黄看那什么玩意儿差不多。
两人拾掇拾掇,潇潇又把头发重新放下来挡住脸,之后才往家走。
这当口正是村民们干完活回家的时候,两个孩子抱着笋遮着脸的样子立刻引发了一阵讨论热潮。
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听说了宁二婶下晌的“壮举”,再看潇潇那小可怜样,又是一阵阵的心疼,也觉得老宁家不像话。
有了这缘由,老宅谁也不好意思顶风作案。
潇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进了院子把门一关,胡乱将头发绑上就要往厨房冲。
好吃的!我来了!
跑一半被大哥拉住。
宁大郎无奈地把人提溜到屋里,用干净的布巾给她洗干净脸和手,然后拿起梳子开始给她梳头。
“这么大个人了,还不会绑头发。”
说着数落的话,语气却满满都是宠溺,动作也轻柔小心的很,一根头发都没拽着。
潇潇心安理得享受大哥梳头,拍着胸口许诺:“哥,以后我一定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!把你养成玉树临风,风度翩翩,翩然帅气小公子。”
“不对,就从今天开始!”
宁二郎颇有些吃味地拆台:“今天?吃你让我挖的那些又苦又涩的笋啊?”
潇潇坐在板凳上抬起小短腿作势要踢他:“有本事待会儿你别动筷子!”
宁二郎承认自己没本事。
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,明明都是一样的食材,一样的盐巴,怎么妹妹手里做出来的东西,就是比旁人美味。
说句实在话,就连娘这样掌勺十多年的,如今都被妹妹远远比了下去。
简单的竹笋撒了点儿葱花而已,也不知妹妹怎么弄得,偏偏就鲜得叫人恨不得咬掉舌头去。
大个头的河虾活蹦乱跳下了开水锅,只需加小葱姜片和几粒儿盐巴,就很快粉嫩嫩地弯了腰。
水再次煮开的时候,潇潇捏起一只,从中间掐断后,她大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一挤,白嫩的虾尾肉就被挤了出来。
笋条清甜爽口,虾肉新鲜弹牙,每一口都叫宁二郎忍不住惊叹。
往日难以下咽的米糠馒头,今儿只觉得不够吃。
偏就这样,妹妹还托腮一脸深思,说:“还是缺了点儿。”
宁二郎塞了满嘴问:“缺什么?”
潇潇诚实道:“油和肉。”
宁二郎笑她:“废话,肉和什么搁一起能难吃?”
潇潇不理他,自顾道——
“油焖春笋和笋烧肉才是王道。”
“热油锅里下笋翻炒,加酱油、老抽、白糖,小火闷烧收干水分,出锅的时候,亮红色的酱汁包着笋,一口一段,鲜甜脆爽。”
“或者将肥肉相间的猪肉下锅,煸炒出油后盛起,加糖炒化,再把肉倒回去翻炒上色,加调料加水加姜片,水收到一半的时候放笋,收干汤汁之后笋比肉还美味……”
宁二郎已经傻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懂妹妹的话,反正脑子里都是“美味美味”。
半晌他才想起来问:“你怎么知道这两道菜的?”
“你也没吃过呀。”
潇潇不慌不忙:“我梦里就是这么做的,醒来后琢磨了一下各种味道,觉得搭配起来就是我梦里那效果。”
以后她要做的美食多着呢,与其藏着掖着不敢发挥,不如提前找好借口。
“不光是这个,我还梦着好多别的菜呢!”
宁二郎就笑了:“小馋猫,做梦都惦记着吃。”
潇潇也不害臊,继续和她二哥抢吃的拌嘴。
宋氏由着他们打闹,原以为会艰苦难熬的分家日子,有了儿女笑闹后,顿时也有了许多朝气。
这样挺好,让她也时不时觉得,他们很快就能苦尽甘来。
宁家的晚食在欢声笑语中结束,老宅的人听说下晌的事儿,也懒得再去找大房的不痛快。
当然,最主要是丢不起那人。
听说老二家的当众就把大房那丫头给打了,下手还特别狠。
关键是下了重手之后,竹篓里也就十几只手指头大小的虾米,捡回来煮了都不够一小碗。
犯不着为这点儿东西折腾。
发现竹笋真能吃之后,宁二郎自告奋勇表示包了明天挖笋的活,潇潇乐得轻松,也愉快地决定明天在家待着,顺便研究新菜赚积分。
他们这里和乐融融,距离不远的赵虎家却有几张苦脸。
“怎么了,主子又没吃东西?”
“可不是,决定认赵家亲的时候,咱们也不知道这家女人的厨艺这么差,别说是娇生惯养的主子,就连我都差点吐出来。”
这么说的云尔没注意到兄弟们拼命挤眉弄眼的神情,还在哀声哉道。
“可咱们身上带的点心肉干就算还有剩,那也放不了多久了,况且一直没进项,咱也不好坐吃山空不是?”
话音刚落,只听身后传来一声:“说得不错。”
云尔整个人僵住,他艰难地拧着脖子转头:“主子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容衍轻飘飘道:“你说‘娇生惯养’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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